人工流产的危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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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30 16:53:00

农村有句俗话:“庙小神灵大,庄小新闻多”。这不,不足七十户人家,地处三县交界的小村三岔口,又出了件新鲜事儿:小光棍儿田春到外地去做木匠活儿,腊月二十六回来的时候,带回个漂亮姑娘来。

俩人进了村,从街筒里一过,乡亲们可就全哄动了。婶子、大妈、娘们儿姐妹儿的,有的放下正做着的半截儿饭、有的拿着针线活儿,都出来看稀罕儿。

这个女的可真叫漂亮!高高的个头儿,匀称的身条儿,身上紧裹着一件短大衣,脚上一双高跟儿皮靴,走起道儿来就像时装模特一样。虽然她藏着大口罩、围着大围巾,光那忽闪着长睫毛的一对大眼睛,就足够老少爷们看半拉月的啦!

乡亲们眼看着他们俩走过去的背影,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。有的为田春能娶上这么个漂亮媳妇儿高兴;也有的为田春担心,就凭这么个漂亮姑娘,能跟田春过庄稼日子?

田春是个名副其实的纯光棍儿——家里兄弟、姐妹、父母……什么人都没有,他一出门家里就剩一把铁锁看家。他把女人领到自家门前,费了半天劲才把生了锈的门锁打开。

小院儿虽然不大,但收拾得透着整齐利落。三间红砖青瓦的房子,东面有两间小棚子,西面是片小菜园。那女人看罢,心里暗暗地高兴,这个偏僻的小村,再加上这个独门、独户、独身一人的家,对我来说太合适了!能在这儿住下再好不过了!可田春偷眼看看身边这个女人,眉头皱起来了。他想:不行,我得赶紧把她打发走!

他让女人在家里等着,连炉火也没顾得生就去找老村长。

老村长与田春情同父子。当初,田春爹是村党支部书记,与老村长一干就是十多年。在田春十四岁那年,赶上了那场运动,爹被戴上了帽子,活活斗死啦。没过半年,妈也愁死啦。田春是在老村长照应下长大成人的。平时遇上了难事儿,总是找老村长商量。

田春刚一出院门,正巧碰上老村长往他这儿来呢。老村长一见田春,笑得花白胡子都翘起来啦:“田春,好小子!每次外出回来都先到我那儿,这回得了喜事儿不露面儿啦?我听大伙儿哄哄,说你得了个‘飞来凤’,是吗?”

田春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,苦着脸说:“哎呀,我的大叔!我这儿都‘火上房’啦!”

老村长见田春神色不对,忙问:“咋回事儿?”

田春一摆手:“走!到您家说去吧!”

到了老村长家,田春连口水也没顾上喝,就说开了。

今年秋后,田春到一家大工厂的家属院里,给人家打家具。由于他做出来的东西实在、细致、漂亮,定活儿的真不少,一干就干了仨月。直到腊月二十五,才把活忙光。按照农村人的习俗是不肯在外边过春节的,田春虽然是个光棍儿,也是奔家心盛,当晚就收拾家伙行李,想连夜往回返。

从工厂家属院去火车站,有一段路顺着铁道走最近。田春顺这条小道快走到火车站的时候,突然从铁道坡下边蹿上一个人来,吓了他一跳。他怕遇上劫道的,把一冬天挣的钱给抢喽,赶紧蹲在那儿看动静。没想到那人往铁轨上一趴就哭上了。

正在这时候,从北边来了列火车。哎哟!她这是要自杀!田春来不及细想了,三步两步蹿过去,一伸手把那人拽下了铁轨。火车过去了,幸亏走的还不是她趴的这段铁轨。这时田春才看清那人是个女的,当时出了一身冷汗,心想:常听老人们说:“贼咬一口,入骨三分”啊!这半夜三更的,在旷野无人的地方,我和她呆在一块儿算咋回事儿!得赶紧离开她。对,快走!说也该着,正这节骨眼儿上,南边又来了火车,只见那女的又要往火车轨上扑。

田春想:不论怎么着,也不能见死不救啊!赶紧跑过去一把又拽住了她。等火车过去了,田春琢磨:干脆救人就救到底吧!先把她领到候车室里,那的人多,有啥事儿也好说好道。

两个人来到候车室里,却一个人没有。原来往南往北的车都刚过去,旅客都走光了,连车站值班人员都不知道上哪儿打盹儿去啦。田春想坐的那趟车也没赶上,心里挺别扭,大年根儿,这麻烦事儿怎么偏让我遇上啦!赌气把行李往长椅子上一扔,躺下就要睡。可眼还没合,却又听见那女人哭哭咧咧地哭上啦。田春一琢磨:这可不对劲儿。候车室里就我们一男一女俩人,她这么哭,要让别人看见,不定会说啥呢!她要再来个血口喷人,我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。

想到这儿,他一翻身坐起来,开口说,“这位大姐,瞧你这身打扮儿,也不像个死心眼儿的人。遇上啥难事儿这么想不开,竟想走寻死这条道儿?你没听人家说过,车到山前必有路吗!”

那女人并不抬头,抽抽咽咽地说:“大哥,但有一线活路,谁愿意死啊!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啥事儿我也不瞒你了。”

她说着从衣袋里掏出来一份证明,递给田春,并说:“我就叫尹玉玲。”

田春仔细一看,是一张离婚判决书,便说;“现在这年头儿,离婚也不是啥稀罕事儿,俩人混不到一块儿就离呗!他走他的阳关道,你走你的独木桥。你这么年轻,也犯不上寻死啊!”

“哎呀,大哥,我们俩可不是一般的夫妻呀!从小在一个村里一块儿长大,同学同到高中毕业。我在村办工厂里上班。挣点儿钱我自己都舍不得花,供他上学。后来,他说他爹妈年老体弱,缺人照顾,提出来要和我结婚,我答应了。就这样,我既得上班,又得种地,还要伺候老人,一晃儿就是五年。没想到,他大学毕业以后,分配工作一年多了,竟没有了消息,我连他的准确地址都不知道!就在二十多天前,突然,接到了他的信,说是让我到工作单位来找他。当时,我高兴得都流出眼泪来了。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找到他。哪曾想,他竟向我提出了离婚。大哥,我是个要强的人,没想到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!我心一横就把离婚手续办了。可是,现在我怎么回家去见我的爹娘,我的乡亲们啊!当初他们都劝过我,不能嫁他……”尹玉玲说到这儿又哭起来。

田春听了尹玉玲这番哭诉,又气又恨又可怜,又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来劝她。

正这时候,车站的值班人员来了,说:“有一趟春节加车一会儿就到,赶快买票!”

田春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草,啥也不顾得想了,赶忙跑到售票窗口去买票。尹玉玲呢?也顾不得哭了,紧跟着田春也去买票。田春买到家乡的,尹玉玲也买到那的。

到了站,田春想趁下车出站人多的混乱劲儿,甩开尹玉玲,一走了之。可是他背着家伙事,还扛着行李,行动不方便。尹玉玲呢?通过在火车上跟田春聊天儿,已经知道他是个光棍儿,更是紧追不舍。田春上公交车,她也上公交车;田春上长途汽车,她也上长途汽车。就这么着,跟着田春来到了三岔口村。

老村长听田春前前后后这么一说,点了点头:“我说田春啊,光凭她这么一说,你就信了?现在可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有啊!咱们这块儿被骗子坑了的还少吗?”

“大叔,我也想到这儿了,可是她把法院判的离婚证明都给我看了。她说她现在是有家难奔有友难投,想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找个主儿……”

“噢!这么说,你是想留下她?”

“哎呀,我的大叔,我这癞蛤蟆哪敢想天鹅肉吃呀?再说那个女的也不像个过日子的人……”

“那你把她领家里来干嘛?”

“她像条长虫缠住我不放,弄得我一点辙都没有啦,您说这事儿可咋办?”

老村长一连抽了两根烟,抽着抽着笑了:“这么办吧:我一会儿去再盘问盘问她,要没啥大问题,就让她跟你过吧。”

“哎呀!大叔,那可不行!我这点儿家底瞒不了您,能养得起一个‘大花瓶’?”

“田春啊,别怪大叔我说你,你就是脑筋旧、心眼儿实,说话直。你想想,你搞了多少对象啦,都没成。这回人家找上门儿来啦,你还往外推?我做主,你就留下她,钱财别让她摸着就行啦。”

老村长是热心肠、急性子,当时就跟田春到他家去了。一进门,俩人都愣住啦!只见这个尹玉玲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,炉子生着了,坐的一大壶水都快开了。小屋里暖烘烘的,墙上、顶棚上的尘土蛛网都扫净了,她正在那儿擦桌子抹椅子刷碗呢!

田春苦笑了一下,心想:这倒不错,八字还没一撇呢,我这个家就算归她啦!老村长见尹玉玲不光人材出众,干起家务活来也透着干净利落,一开头就有了好印象。

田春给他们相互一介绍,尹玉玲当时就管老村长叫大叔。老村长就和尹玉玲聊起家常来。尹玉玲说话很稳重,总是问一句说一句,不问不多说。问了半天,跟田春介绍的情况没什么出入。

老村长点上烟闷头抽起来,心想:自己虽然近些年没出过远门儿,可年轻时候差不多也转遍了半个中国,凭自己几十年的生活阅历,还真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耍花招儿的地方。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同情心,觉得这姑娘又老实又可怜,就是命苦,没遇上好人。想着想着,他忽然觉着又有点儿不对劲儿,便问尹玉玲:“你说你是东北人,怎么说话不带一点儿东北味儿呢”

尹玉玲腾地一下脸红了,紧跟着噗哧一笑,说:“大叔,不怕您笑话,在学校念书的时候,我的普通话说得最好,经常上台朗诵,同学们都说我普通话好。”

“噢!”老村长点了点头。

他一打沉儿,突然一拍大腿,说:“想起来啦!你这离婚证上说你是苏家屯人,这个地方我去过……”

尹玉玲听了这话先是一愣,随后问道:“您啥时去过?”

“哎呀,那还是几十年前呢!我们在那……”

尹玉玲赶紧抢走话茬儿,说:“您去的那时候还没我呢!现在那边可大变样了,您再去会认不出来啦!”

“是啊、是啊!”老村长叹了一口气,觉着再也没有什么可盘问的了,这才说:“那你往后打算怎么办呢?”

一听这话,尹玉玲眼圈又红了:“大叔,我原来想死,是田春大哥救了我的命。常言说:救人救到底,送人送到家。我打算托他在这儿给我找个主儿,混这下半辈儿……反正我是没脸回家见亲人了……”说着说着她哭开了。

老村长想找个合适的词儿劝劝她,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,最后一拍大腿,说:“干脆这么着吧!我是个大老粗,喜欢直来直去、有啥说啥,你看田春怎么样?”

“大叔!”没等手玉玲说话,田春倒急了:“大叔,这可不行!”

老村长一摆手:“田春,人家姑娘还没表态呢,你急什么?”

没容田春再说话,尹玉玲就把话头接过来了:“大叔,田春大哥救了我的命……这也许就叫作‘有缘千里来相会’吧!我还有啥说的,您老替我拿主意吧。”

田春还想说什么,又被老村长拦住了:“田春,这事儿我替你当家了,就这么定啦!办事儿急不如快,你去准备点儿酒菜,我去请几个人来,晚上喝顿酒就算把喜事办啦!明天再去补办结婚手续。姑娘什么穿的、戴的、使的、用的,往后再添。”老村长说完,起身往外就走。

田春紧忙跟出来,老村长小声对他说:“看她这个来头不像个‘放鹰儿的’,你就别犹豫了。要不然,眼看到了大年三十儿,你把她往哪儿打发?”

话音没落,尹玉玲也跟了出来,手里举着一沓钱一一少说也有千八的,笑着说:“用钱要不方便,我这儿有。”

老村长瞪了田春一眼:“看看,你办事还没人家姑娘痛快呢,快去照我说的做吧!”

到了晚上,老村长请来了三位村干部,还有田春的两位远房当家的叔叔,连他本人一共六位。田春炒菜,尹玉玲倒酒,别看人不多,喝得还挺热闹。老几位三盅酒过后就打起酒官司来了,一会儿猜火柴棍儿、一会儿“打杠子”……越喝越高兴,越高兴越喝,功夫不大全喝个八九不离十了。

突然,有人提出:“得让新娘子敬酒一一陪我们每人一盅!”

这下可把尹玉玲难住了,她再三推辞:“大叔、大哥,我可不会,还是你们喝吧!”说着又要给老几位倒酒。这几位都拦着,说啥也不让倒。

老村长本来是酒没入肚就开始乐,如今眼看着田春一分钱没花得了这么个“飞来凤”,既漂亮又懂事,也算对得起田春他死去的爹娘了,自已也了却了一柱心事,所以他比谁都高兴。现在已喝得舌头都短了:“新……新侄儿媳妇,怎么也得陪我这个介绍人一盅吧?”

田春三叔借酒蒙脸儿也搭茬儿了:“对,对!反正头三天不分大小,新侄媳妇儿要不喝,我们就不走啦,看,看你们怎么入洞房!”

简直全乱套了!挤兑的尹玉玲实在没辙了,想往外屋躲,却被田春三叔一伸手,给拽住了:“不行,不喝不让走!”这下可把尹玉玲顶上火啦,一反刚才那副羞羞答答的劲头,转过身来,俩眼一瞪,说:“让我喝也行,我嫌这酒盅不解气,咱们得换茶杯,我陪每位一杯,有一位不喝我也不喝!”

没想到,这几位都是村里有名的“大酒篓”,遇上女将叫阵这还是头一回,岂肯服软认输,一听这话兴头更大了,都异口同声说:“行!”

尹玉玲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,只好应战,拿过来七个茶杯,都倒满了白酒。她端起一杯来,说:“第一杯我先敬老村长大叔,感谢您成全了我们的婚姻。再就是我这个外地人、苦命人,初来这儿,往后还请多多关照!”说罢将酒一饮而尽。

老村长见尹玉玲一口就把三两多酒干掉,眼都直啦!

可事儿已挤到这儿,不喝也不行啦,端起酒杯来也一口干了。

尹玉玲满上第二杯酒,端起来说:“第二杯敬这位本家三叔,我怕您真看着我们不让入洞房!”这句话把田春三叔说了个大红脸,啥话也没敢说,端起酒来一扬脖儿就干了。

尹玉玲第三杯酒要敬村治保主任,治保主任想打退堂鼓。甭说尹玉玲不干,就连老村长和田春三叔也不饶,一个人掐脖子、一个人捏鼻子,硬把这一杯酒给灌下去了,逗得尹玉玲咯咯地直乐。

田春哪儿见过这阵势,想拦也没法拦,急得两眼干眨巴,出来进去地转磨磨。

尹玉玲陪这六位喝了足有二斤来酒,沏水递烟照常不误。再看那六位酒篓,全出溜桌子底下去了。有俩位是家里来人接回去的,剩下四位是田春送回家的。

田春送人回来,见尹玉玲正趴在炕沿儿上吐酒,便埋怨她:“你不会喝酒干嘛逞能呢?瞧,这不是自找罪受吗!”

尹玉玲说:“不要紧,我这酒是用手探出来的,过一会儿就好啦。”

田春给她端来温水让她漱口,拧了热手巾让她擦脸,拉开棉被给她盖上,把吐的脏东西扫出去,又拿来苹果、鸭梨、桔子。他一声不吭,坐在椅子上给她削苹果皮儿。

尹玉玲躺在热炕头儿上,醉眼朦胧,仔细地端详着比自己大四岁的田春。只见他浓眉大眼,面庞削瘦,嘴唇略微有点儿厚;留着寸头;一米七五的个头;小伙子显得很精神。

尹玉玲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在城市里花天酒地、风流浪荡的生活不同,别有一番滋味儿。想着想着,她只觉得浑身发热,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欲望产生了。

田春正把一个削好了的苹果递给她,她趁势一把搂住了田春的脖子,“亲爱的,你不想亲我一下吗?”

田春腾地一下脸红了,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,“不……现在不,你身体不舒服,快……快吃个苹果压压酒吧!”

这句话够多体贴人啊!可却像一瓢冷水泼在了尹玉玲头上。她两只手无力地从田春脖子上滑下来,一把掀起被子蒙上了头。此时,她就像掉进了五味瓶,苦辣甜酸咸一齐涌上了心头。想起自己从前的夜生活,那是何等的风流!谁要能和自己亲热一回,谁就会感到无比的骄傲,在小兄弟面前大吹一通。可面前这个田春竟是如此的老实,在这如花似玉的女人跟前竟能按捺得住!这使她不知道是应该恼怒还是羞愧、悔恨……她偷偷地流下了眼泪。

小村里是谁家要有个大事小情的,传得比新闻还快!尹玉玲来了刚刚一天,就成了全村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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