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工流产的危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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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2/17 20:2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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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人命关天

聂屿森发现我出轨的那天,他说:

我和你不一样。

我和林苑是意外,我现在爱的是你。

可你呢?

你的心还在我身上吗?

————

跟聂屿森领证那天,巷城下了点小雨。

到民政局时,聂屿森接到了警方的电话。

说有个叫林苑的姑娘跳江寻死,他是她的最近联系人,医院一趟。

我和他贴得近,能听清楚他手机里传来的每一个字。

这让我忍不住抬头看他。

聂屿森低垂着眉眼,没有说话。

但我能清楚的看到,他嘴角紧绷着,微微下撇,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
片刻后,他看了我一眼,冷淡的拒绝了对面: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她有丈夫。”

挂了电话后,聂屿森若无其事牵住我的手指捏了捏:“走吧,老婆。”

“你还是第一次喊我老婆。”

我回握着他比刚才冰凉一些的手,又听到自己用故作自然的声音问他,“和她……最近还在联系吗?”

林苑是聂屿森的初恋。

我亲眼见证过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。

即便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三年。

即便林苑已经结婚。

我也很难不在意。

他是她的最近联系人。

聂屿森刚接过结婚登记声明书,正要落笔。

听到我的话,他的笔尖顿了顿。

直到墨水将那处表格晕染了一团黑,他才哑着嗓子解释:“几年前我就拉黑了她,也许她打过,但我没接到过。”

他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震动。

一遍又一遍。

他没看一眼,直接将手机关机。

“这样……”我的笔尖不小心在手指上划出一条黑痕。

我愣愣看着那划黑线,脑子一片放空。

“沉烟,我们要结婚了。”

他看出我迟疑了。

抿了抿唇,聂屿森放下笔,牵起我的手。

动作细致的替我抹去指节上被蹭上的那条墨迹,然后抬眸跟我对视——

“我和她已经是过去了。”

“现在,我爱你。”

我爱你。

这三个字,实在是太过动听。

我看着他。

他的眼底散落着细碎的光。

像是藏了一片夏夜的星空。

就如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夜晚。

我心软了。

在结婚登记表上写下我的名字。

只是,直到拍登记照,聂屿森都心不在焉。

他一手牵着我,另一只手,却一直拢在口袋里,磨蹭着什么。

我看向他的右口袋。

我记得他的手机就放在那个兜里。

有救护车的笛鸣声从民政局门口呼啸而过。

他握着我的手指微微一颤,下意识就松开了。

我下意识望向他的脸。

想看他的神情。

察觉到我的视线后,他捻了捻手指,僵硬着对我牵起唇角:“马上你就是我的妻子了,烟烟,我紧张。”

他唇色透着些白。

能看出来确实紧张。

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
“烟烟,我先去下洗手间,等我回来。”

说完,他快步去了洗手间。

看着他急促的背影,我原本忐忑的心情,莫名慢慢沉寂下来。

找了个角落坐下后,我才发现,在民政局里,无论是离婚还是结婚,都是成双成对。

只有我,一个人捏着表格,孤零零的。

尽量忽视周围人似有若无的目光,我拿出手机刷开朋友圈。

然后就看到了林苑发的——

“是妈妈没用。在不适当的时间怀了你,没能留住爸爸,也没留住你。”

配图是一张黑白孕检照。

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。

我滑动屏幕的手指停住了。

僵硬着点开那张照片,没由来发起了呆。

是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我。

聂屿森的。

他的手机开机了。

他说:“烟烟,对不起,医院打电话来,我有医院一趟。”

我抬头,看着对面柜台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。

我的第六感,显然比我更快意识到什么。

眼眶是红的。

可我却还对他抱有期望。

“可以等领完证再走吗?”

我记得,聂屿森为了领证,特意跟他的朋友换了班。

不可能有紧急手术。

我不知道自己说话时的嗓音有没有带上一丁点哽咽。

但我能清晰听到聂屿森在电话那端的呼吸有些颤抖,然后他哑着嗓子说:“对不起,烟烟,人命关天。”

第2章你爱上我了吗

我和聂屿森青梅竹马。

我喜欢了他十多年。

为了他,我努力跟他考上一所大学,曾经打算大学开学后就跟他表白。

但那时我生病了,休学了一个学期进行心理治疗。

等我再回学校时,聂屿森就成了林苑的男朋友。

林苑是我的室友。

我总能遇到他们约会。

我看到过聂屿森背着脚扭伤的林苑回宿舍;

看到过聂屿森因为林苑的一句话,特意开车几个小时去隔壁市,只是为了给她买一杯那边特有的奶茶;

我甚至看到过他们在宿舍楼下的昏暗处接吻。
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聂屿森这样清冷自持的性子,也会也会搂着自己爱的人,在黑暗处情不自禁。

他的洁癖、冷静,所有的本性和原则,似乎在林苑面前全都烟消云散。

聂屿森这样的冬雪,也很容易就被林苑热烈的性格融化。

我收起在此刻显得可笑的暗恋,看着他们轰轰烈烈爱了三年,然后在大三那年,因为学业,因为家庭,分手各奔东西。

那段时间,他颓废得仿佛不是他。

我忍不住,又像以往十几年那样,陪在他身边。

陪他走出这段伤心的时光。

一年后的七夕节,林苑在朋友圈晒了玫瑰花。

也是这一晚,聂屿森问我:“烟烟,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?”

我看着那个在我心里装了十几年的男孩:“是因为林苑吗?”

他顿了顿,否认了:“我只是发现,我对你有感觉,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,慢慢爱上你。”

我一直觉得,彼时他看着我时,眼底的认真,若星光,丝毫不逊色于那晚的璀璨星空。

鬼使神差的,我点点头,说:“好。”

我和聂屿森在一起了。

林苑知道时,给我发的一条消息。

“沉烟,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。几年来不声不响的,自虐一样看我们秀恩爱,现在我跟聂屿森分手了,终于忍不住趁虚而入了。可再怎么样,你也只不过是捡我不要的。”

我不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回复的了。

只记得不久之后,林苑嫁给了别人。

不知道是不是带了赌气的成分。

她的婚礼,邀请了我和聂屿森,但我们没去。

那时聂屿森刚实习,在医院值了一天的班。

我给他打电话时,他在对面停顿了一会儿,说,“我很累,没精力,你看着发个红包吧。”

我也在那时,慢慢学会完全信任,他是在慢慢爱上我。

可现在……

我觉得,我可能太过天真了。

我在民政局的大厅里愣愣的坐了一天。

看着结婚的满脸笑容的来,离婚的满脸怨怼的走。

直到民政局工作人员要下班了,胃传来一丝丝抽疼,我才意识到天快黑了,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
原本是打算领完证和聂屿森去餐厅的。

手机嗡嗡的震动着。

医院家属群里已经吵吵闹闹一下午了。

医院看聂屿森,被熟悉之后的护士长拉进群的。

我站起身来往外走,顺手点开群聊。

……

我坐在公交站亭里,自虐一般一条条翻着群里的消息。

直到一滴水珠砸在手机屏幕上。

我以为是雨水,然后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掉了眼泪。

伸手揩去,我看着指尖的湿润,给聂屿森打去了电话。

对面接了。
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:“手术结束了吗?”

“嗯。”他的声音有些疲惫,“烟烟……”

他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没说。

最后还是我问出了口:“聂屿森,你曾经说,给自己一个机会爱上我。

“我想知道,现在,你爱上了吗?”

对面沉默了。

片刻后,他哑着嗓子喊我:“烟烟……”

我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爱,或者不爱。

但我不想听了。

我抬头看向亭外淅淅沥沥开始下大的雨,轻声打断他:“聂屿森,我胃好疼啊。”

聂屿森的嗓音里难得多了两分紧张,语速都快了两分:“你在哪儿?”

“车站。民政局门口的车站。”

似乎也没想到我还在民政局,聂屿森卡了一瞬,然后道:“等着,我去接你。”

雨下得更大了。

风吹过时,将雨丝扑斜,打湿我身上的衣服。

十五分钟,半个小时,一个小时。

聂屿森还没来。

医院离这里其实不远。

也许我从旁边的便利店里出来,聂屿森就到了。

可等地上渐渐滚落了好几个空酒罐子。

他也没来。

我低着头,踩了踩地上的酒罐子。

易拉罐发出嘎嘎的几声刺耳声后,一个骨碌滚射出去。

“啪”的一下,砸向一双刚刚踏入公交站亭的皮鞋。

我后知后觉的抬头,就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。

他打着一把黑伞,又走近了两步,替我掩去斜飞到我身上的雨丝:“天黑了,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喝酒不安全。”

第3章进去坐坐?

我迷蒙着醉眼瞧了几秒。

发现不是我等的那个人。

而是闻西赆。

那个跟聂屿森换班的医生,也是聂屿森的朋友。

医院见过他几次。

“这车站,左边是政府,右边是消防站,我很安心。”我指了指两边,又问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下班回家。”

我看着他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
可点了两下,我又想起,他家貌似并不在这个方向。

最近我和聂屿森买了婚房,闻西赆似乎在我们对面也买了一套。

一层正好我们两户人家。

“你家不是在我家对面?”我有些疑惑,喝酒了脑子迟钝,说出的话也不太中听,“你到底有几个家?”

闻西赆却只是看着我,不回答。

我也静静回望他。

他的瞳色比聂屿森的黑。

比之星空,更像深海。

里面藏了多少情绪,我看不明白。

却让人望而生惧。

我挪开眼神,晃了晃剩下的半罐酒:“喝吗?”

闻西赆还是没应,反而拧了拧眉对我说:“上车,送你回去。”

我心里还是拗着,摇头:”我还在等聂屿森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了眼花,我看到他的唇线紧绷了一瞬。

他将挽在臂弯上的外套丢到我头上:“医院照顾病人。”

我被劈头盖脸的外套遮得眼前一片漆黑。

黑暗中我想,原来主治医师还需要亲自照顾病人。

拽下外套抱紧在怀里,我慢慢蹲下,将地上散落的酒罐子一个个捡起来,塞进购物袋。

直到腿麻了,我才抬头看他:“医院吗?”

他目光沉沉。

我补充一句:“我想买胃药。”

其实旁边就有药店。

但他还是应声:“好。”

医院。

他竟主动去帮我开胃药。

而我鬼使神差的,去了林苑的病房。

我站在未掩实的房门前,看到聂屿森和林苑在昏暗的夜灯下接吻。

林苑勾住他的脖子,说话带着哭腔:“我知道你要和沉烟领证,我就算离婚也来不及了,屿森,我刚失去一切,你只需要今晚陪陪我,算是补偿好不好?”

我木木看着,心里还在想,聂屿森会拒绝吧?

可下一秒,我就看到他情绪激烈的将人推倒在病床上。

那样的情不自禁,就像多年前,我在宿舍楼下第一次看到的那样。

他在她独一人身上,情绪的失控。

他似乎忘记了一切。

忘记了他本该在今天和我结婚。

忘记了他是医生,医院。

忘记了他要我等着,说去接我。

大脑嗡嗡的。

胸口泛起一阵阵恶心。

我突然不明白,我这些年对聂屿森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双眼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。

“回家吧。”

身后的人的怀抱温暖,宽阔。

声音很低还有些哑,但很温柔。

将如坠冰窟的我拉回人间。

……

直到站在我和聂屿森买了做婚房的住宅门口,我的手指还有些冷。

手心被汗湿了。

指纹锁怎么也打不开。

我泄气的倚到墙边,想着在车站问聂屿森的那个问题。

他想回答时,被我打断了。

也许在他迟疑的片刻,我就知道了答案。

花了两年时间,他还是没有爱上我。

也许爱上了,但在林苑面前,什么也不是。

眼眶有点发酸。

不知道是喝酒喝的,还是挫败感让我有些想流泪。

“我很不招人爱吗?”

“滴”的一声,对面闻西赆家的门开了。

他回头:“没有。”

我站直身,肩上披着的外套不经意滑落,露出里面微湿的白色旗袍。

本来想拍个与众不同的结婚登记照,我精心选了这条白色旗袍。

可现在发现,再怎么精心,都是笑话。

被雨打湿的旗袍贴着身体,勾勒出曲线。

我能感受到闻西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。

我心生倦怠,心底却又生出另外一股冲动。

我仰着头问他:“好看吗?”

我以为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冲动。

可片刻后,他却喑哑着嗓子,吐出个音节:“嗯。”

我喝酒容易上脸,我能感觉到现在我的双颊滚烫,连带着眼底都带了湿意。

我隔着潋滟的水光,同样打量他。

他原本的外套给了我。

现在身上穿的是他放车上备用的风衣,跟他的白大褂一样的长度。

跟聂屿森很像,又不像。

他的风衣线条剪裁完美,勾勒出挺拔的肩背。

成熟,可靠。

借着酒意,我踉跄着往他走了两步,扑倒在他胸前。

我拍了拍他的胸前,仰头跟他对视:“你也不差。”

那一瞬,闻西赆的眸色深了深。

走廊尽头的窗开着,一阵风吹来,将闻西赆身后半掩的门吹开,露出里面小夜灯暧昧昏暗的微弱的灯光。

像是邀请。

闻西赆背对着房门,手扶着我的肩。

他手心滚烫的温度竟让我背后的毛孔微微张开。

片刻后,我听他问:“进去坐坐吗?”

嗓音有些哑。

像是压抑着什么。

三更半夜。

孤男寡女。

雨夜湿身。

明明我家就在他对面。

这句话出口,其中含义,不言而喻。

我定定看着他。

他的瞳色确实似深海。

拖着人沉溺在他的眼中。

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我自己。

清晰,深刻。

仿佛在他眼里,这世间只有一个我。

那一刻,压抑的那股冲动终于冲破我的内心。

我听到自己轻声回道:“好啊。”

也许,林苑有句话骂得很对。

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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