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工流产的危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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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1/13 18:46:00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新区地铁站附近用来出租的小公寓里,住了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。这些人有的独来独往,有的和小伙伴合租,也有的,是跟自己年轻的恋人一起到大都市来打拼。

陈彦东和康蕊就是后者。因为两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不好,所以即便是这个远离市区的便宜的公寓楼,他们也选择了最小的户型。

“蕊蕊,我买了你爱吃的山竹,快过来吃吧。”陈彦东一回到家,就从塑料口袋里拿出来两个叶子嫩绿的棕黑色硬壳果子,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桌子上。

康蕊半躺在床上,抱着被子没说话。

陈彦东看向她,脸上带着歉意,“上午是我不好,你别生气了。先把身体养好吧,我们眼看就要结婚了……”

“你还打算结婚?”康蕊盯着他的脸,半晌才开口,“你真的不介意我怀过别人的孩子?”

男人的肩膀一抖,他迅速扭过头去,提起自己放在门边的口袋,“我买了半只鸡,卖鸡的大娘说这鸡炖汤最补身体,我这就给你做去。”

“陈彦东。”康蕊略带轻蔑地笑了。

“给我炖鸡?我刚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,你还要给我炖鸡?你到底是不是男人?”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那个人走在一起吗?不光是因为他有钱,还因为他跩,因为他霸气,因为他有个男人样!不像你,没原则没底线,打你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。”

陈彦东默默听着,等她说完,才抬起头,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”

“是,我穷,和我在一起,我什么也不能给你。所以我处处让着你,拼命对你好。”

他慢慢弯起嘴角,语调自嘲,“这么久以来,我买山竹都是买两个,剥好了给你吃,因为你喜欢,我一口都没舍得尝过。”

“我想着这样,你就能一心一意地和我在一起了吧?在学校里,我们都是贫困生,想要生活得像别人一样,只有拼命努力。”

“现在好歹研究生毕业,能养活自己了,我盼着两个人一起再拼几年,也能在这个城市安个小家。所以我没日没夜地加班,还喜滋滋地把公司给加班员工的小蛋糕都带回来给你吃。”

说到这里,陈彦东轻嗤一声,摇了摇头,“可我没想到,你康蕊是这样下贱的女人。不管什么男人,只要有点钱,你就上赶着去舔。”

“陈彦东!”康蕊忽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,“你说谁下贱?就你这样的男人,要不是你非要结婚,还说动了我爸妈,我早就和你分手了。”

“和我分手人家就会娶你?你别做梦了吧。”陈彦东也不再忍让,“人家有老婆的,拿你就是当个玩意儿,连他们家养的那条泰迪都不如。你看他微博天天晒狗,提过你一个字吗?”

“我告诉你,康蕊,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呢,那种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,你这种顶多就是一次性的,玩腻了往垃圾桶里一甩,一点都不费事儿。”

“要不是看在两年多的感情上,你以为我要你?是个男人都嫌你脏!”

“放屁,你这混蛋,陈彦东!”康蕊胸口起伏,她用力捂住,抓起一个枕头扔向男人,“滚,你给我滚!我会过上好日子的,我才不会和你这种穷逼混一辈子!”

陈彦东下颌线绷紧,深深看着她逐渐发白的脸,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暴起。

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长的几秒钟。最后,陈彦东一转身,大步离去。

康蕊倒在了床上。她艰难地爬过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,然而,手一滑,手机落在了地上。

她挣扎着想去捡,却只是徒劳。康蕊大口喘着气,脸色渐渐发紫,最后全身软了下来,一动不动地裹在乳白色的睡袍里,像一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,再没了活泼的生机。

第二天一早,有警车开进了小区,很快,小区里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——一个租住在这里的姑娘,因心脏病突发意外去世了。

2

“律师,律师快帮帮我吧,我活不了了。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女儿啊,就这么让人活活给害死了!”

早上梁皎刚到律所,前台就领进来了一家三口——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,却形容憔悴的老夫妻,和他们十六七岁的儿子。

袁鹤临还没来,于是她示意邓帆做记录,自己和老夫妻进行了交流。

“您是说您女儿的男朋友报了警,警方已经确认您女儿康蕊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?”等她说完,梁皎问,“那您今天来找我们的目的是……”

“是他,是那个姓陈的害死我们蕊蕊的!”老太太激动起来,“在派出所他自己都承认了,是他和我们蕊蕊吵架,要不然我们蕊蕊怎么会犯病?”

梁皎点头,“那您打算怎么办?”

“告他,让他赔钱!”老太太抹着眼睛,“最少得万,那是我女儿的一条命,再多钱都换不回来!”

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。

梁皎最看不得这个场面,尤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她闭了闭眼睛,再开口时却说:“阿姨,请您节哀。”

“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,可按照您刚才说的,您女儿从来没有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体情况,那么可以推断她的男朋友陈彦东也不知道。如果是这样,陈彦东对您女儿的离世,不仅没有主观故意性,甚至因为不能够预见到这个结果,连过失也算不上。所以您这个索赔,从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。”

“因此,即使上了法庭,也只能适用公平原则,按照陈彦东的经济情况,与您分担一部分经济损失,一般来说不会超过十万元,所以我们建议双方协商解决。”

“十万?”听她说完,老夫妻都愣住了。

倒是旁边的少年一拍桌子,忽地站了起来,“你这是什么律师?我姐姐被他活活气死,这点钱就想打发了,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?”

说着,他拉起旁边老太太的胳膊,“妈,我们走!”

“这个律师不讲理,我们找能讲理的地方去!”

一家人恨恨瞪了梁皎一眼,转身出了门。

邓帆和梁皎对视,两人齐齐叹了口气。

3

原以为这个案子就此和自己无关了,梁皎一方面同情着那对夫妻的丧女之痛,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后续法院到底会怎么判。

没想到第二天,她的老师、律所主任李中辅就带来一个消息,他们律所的一家客户单位有个小伙子,因为女友意外去世,在家里割腕自杀,幸好被房东发现给救了。

不过现在女方的父母要告他,索赔万。客户单位的领导觉得小伙子人不错,想让他们律所把这个案子接下来,替小伙子维护他的合法权益。

这事梁皎越听越熟悉,于是便问委托人的名字,果然是陈彦东。

“鹤临,你认为这个案子,和解的把握大吗?”李中辅说完,率先看向袁鹤临。

袁鹤临点头,“从司法实践来看,这方面的案例,91.2%判决结果是适用公平原则,双方共担损失;8.8%判定不存在侵权行为,双方各自承担己方责任。不管哪一种,像死者家属要求的这个赔偿额,应该是得不到支持的。”

“所以只要对方找了律师,律师也会建议他们进行和解,就看最后的金额能否达成一致了。”

“那好,这个案子就由你和梁皎负责吧,争取把赔偿金额控制在5万元左右,那小伙子家庭贫困,这就是他能拿出来的全部了。”李中辅一锤定音。

“老师,我……”梁皎想起前一天见过那家人,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,“会不会太低了?毕竟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……”

“梁律师,”袁鹤临淡淡打断她,“昨天我从门口过,似乎听见是你说的陈彦东在这件事中并不存在过错,难道你忘了?”

梁皎垂下眼,“是我说的。好,我知道了。”

说着拿起自己的水杯,走进了茶水间。

“怎么?觉得我不近人情?”她正泡咖啡,袁鹤临也走了进来,“我说过,法律维护的,是每个人平等的权利。并不是谁更弱、更可怜,就可以享有更多权利。”

“这一点我清楚,你不必教训我。”梁皎别过脸去,“只不过,丧亲之痛,没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懂?”

袁鹤临神情一顿,过了会儿才略放低了声音,“当年的凶手已经绳之以法,足可告慰令尊英灵。”

梁皎仰头和他对视,“说起这个,不管怎么样,我还是应该感谢你的。”

那是他们的开始。十八岁的小姑娘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,却再也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爸爸看。因为那一天,她做警察的爸爸在追捕逃犯过程中牺牲了。

她忍着痛去看庭审,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,却又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。旁边,一个年轻的男孩抱着笔记本认真记录,然后侧过头递给她一包纸巾,平静却无比笃定地说:“缓刑是不可能了,这个情节,只能是死刑。”

梁皎抿着唇,用力点了一下头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相信他的话。这话也成了在漫长的庭审过程中梁皎的心理支撑。最后的结果和他说的一样,死刑,立即执行。

“这件事情况不一样,我让邓帆联系陈彦东了,先听听他怎么说。”袁鹤临扔下这句话,转身走了出去。

到底牵涉到一个年轻的生命,许久,梁皎缓缓叹了口气。

4

下午,陈彦东便准时出现在了律所的接待室。

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,偏瘦,穿着米色针织衫,除了头发有点长也有点乱之外,他甚至还挺帅气。

只是男人的眼睛灰蒙蒙的,没有亮光。手腕处也缠着绷带,厚厚的,透出一点血色,看起来那天,他是真的下了狠手。

“对不起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陈彦东一进门,就给袁鹤临和梁皎鞠了个躬,然后说:“如果我有钱,其实也不必麻烦你们,我给他们多少钱都是应该的。”

“我爱了蕊蕊三年,最后却害死了她,哪怕他们让我给她偿命,也是应该的。只是父母年迈体弱,我现在,”他摇了摇头,“还没资格死。”

“袁律师,您知道吗?活着有时候比死更痛苦。”

陈彦东说完,弯下腰捂住了脸,后背上蝴蝶骨突兀,看起来单薄苍凉。

他这个样子,让原本对他有些先入为主看法的梁皎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同情。

袁鹤临却似乎不为所动,是的,他总是这样的,好像世上没有值得他动容的人和事。

“那么,您既然委托我们代理这个案子,我们想要听一句实话,”他慢悠悠开口,“您到底知不知道康蕊的病情?”

陈彦东闻言一怔,半晌才低声说:“蕊蕊她……没有告诉过我。”

袁鹤临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,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“那我没有问题了”

“其实这男的也挺可怜的,”送走了陈彦东,孟小虎感叹,“俩人处对象,吵个架不是挺正常吗?他也不知道那女的心脏有毛病,结果现在可倒好,背上官司不说,这心理上那道坎,还不知道怎么迈过去呢。”

梁皎想起陈彦东手腕上染血的纱布,不由得也跟着叹了口气。

“对了,梁律师,像这种情况,这个男的应该不需要赔那么多钱吧?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
梁皎还没开口,袁鹤临挑了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?”

孟小虎一惊,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,“难道他是故意的?”

邓帆也托着下巴,满脸写着“不可能”。

“我不知道,”袁鹤临耸耸肩,“我只是不习惯在调查前下结论。”

孟小虎:“……”

5

因为陈彦东曾经报了警,第二天上午,梁皎先去派出所复印了出警记录和当时民警为陈彦东做的笔录。

笔录显示,陈彦东和康蕊因为琐事发生争吵后,独自在附近的江堤上坐了一夜。次日早上天没亮,他回到两人租住的公寓,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到公司去,然后发现了康蕊的情况并立刻报警。

而在警方询问他是否了解康蕊的身体情况的时候,陈彦东的回答和他对袁鹤临讲的如出一辙——康蕊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心脏有问题。

这一点,在后来警方对康蕊闺蜜的询问中,也得到了证实。

“那么,您还记得你们到现场时陈彦东在做什么吗?”梁皎问当日出警的民警。

小民警点点头,语气同情,“他跌坐在床边,整个人像崩溃了一样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。要不是我去拉他,他站都站不住了。后来做完笔录,还是他的一个同学来把他接走的。”

梁皎想了想,要了民警所说的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便回了律所。

“你觉得哪里不对吗?”袁鹤临翻看完她复印的笔录,听到梁皎说想和陈彦东的同学了解一下情况,挑眉看她。

梁皎摇头,“目前看来,都没问题,案子赢面很大。”

她顿了顿,想起那对老夫妻,“可我想再了解清楚一点,毕竟,那是一条年轻的生命,我不想帮错人。”

袁鹤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,微微抬起下巴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,“那你约吧,正好看了一上午的合同,我也想活动一下。”

这倒是出乎梁皎的预料。就目前他们掌握的情况,已经可以去和对方谈和解了,所以她这种做法,几乎可以算是没事找事。

“你确定?”她试探着问,“难道你觉得有问题?”

“我这样说了吗?”袁鹤临微微翘起唇角,“自作聪明。”

“行了,赶紧去约吧,再啰嗦我就改变主意了。”

他随便摆摆手,赶苍蝇一样把梁皎赶出了办公室。

6

陈彦东的那位同学姓王。事实上,他不仅和陈彦东是关系很好的哥们,跟康蕊也很熟。

“那么,王先生,就您所了解的,您觉得陈彦东和康蕊两个人感情怎么样?”梁皎问。

“感情啊,”王先生推了推眼镜,“说不好,反正我们这些朋友不太看好他们俩。”

“这是什么原因呢?”

“俩人感觉不是一路人,康蕊心气高,彦东总是迁就她,把她捧在手心里似的,反而她好像越来越不把彦东当回事。”

王先生说着也有点义愤,“虽然说死者为大,可有些事真是挺气人的。比如去年,康蕊她爸做手术,都是彦东跑前跑后伺候。等前两个月彦东奶奶来咱们这看病,康蕊就给推荐了一个医生,然后扭身就走了,连面都没露过。”

“你说这个姑娘咋就没良心呢?不管彦东对她怎么好,就换不来一样的对待。”

“陈彦东的奶奶来这看过病?”梁皎随口问。

“对啊,他奶奶心脏病,很多年了,一直都是吃药维持。彦东是跟着他奶奶长大的,他这不是工作后存下了点钱,就想给他奶奶看看能治不。”

听到“心脏病”几个字,梁皎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,她没有抓住,于是转头去看袁鹤临。

袁鹤临手上捧着一杯茶,一边慢慢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,一边很随意地问:“康蕊推荐的医生?医院的啊?”

医院的名字,又说起陈彦东因为康蕊意外去世这件事所受的打击,感叹了好一会儿。

等他走了,梁皎才皱起眉,“怎么这么巧,都是心脏病?”

袁鹤临弯起唇角,“所以你说,康蕊给陈彦东推荐的这位医生,和她是什么关系呢?”

“什么关系?”梁皎说了一半,刚刚闪过去的东西突然又跳了出来,她立刻站了起来,“医生和患者的关系!”

“我知道了,康蕊给陈彦东推荐的那位医生,一定是给她看过病的。”

袁鹤临耸耸肩,“现在这件事啊,说不定有意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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